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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与策展对话
发布人:我们画廊 发布时间:2016-12-16 点击:1896次
第一回 “我自为政”Work My Own Way
Assumed Collection/Joy Wang
WE Gallery
1. 主题阐述:
在国际当代艺术领域 的今天,internet art(网络艺术)Post internet art(后网络艺术) interactive art(交互艺术)在圈内大热。而Kinetic art(动态艺术)和Neo kinetic art(后动态艺术)有不断的回溯趋势,在建筑艺术领域的environmental art(环境艺术)和ecological art(生态艺术)丶以及Sound art(声音艺术)丶Bio art(生物艺术)也积极的持续被讨论。同时女性主义艺术和abstract art抽象艺术研究的慢性回潮也成为关注。人们熟知的site-specific art(特定场域艺术)performance类丶视觉类丶介入类,以及互为交叉的跨学科艺术的不断兴起。
如今可以洞察到的是,国际当代艺术己形成了丰富的学术生态,和多元细分的创作与研究方向,无论是多么纷繁复杂,或杂有标题化之嫌被类型,但却呈现出多元且新兴的媒介化趋势,是令人惊叹的!
是次
第1回“我自为政Work My Own Way”展览主题是由成语“各自为政”修正而来,期待艺术家的作品,既能了解国际当代艺术的大趋势和全局性,又能有局部的,独特的身份面貌和艺术修辞。参展的艺术家来自国内不同的机构和组合。他们或沉淀己久,或初出新人,创作方法丶模式与类型各异,价值观也迥然不同。策展方在遴选艺术家时,并未预设类型化和价值判断,但艺术家的活跃度和对时间丶艺术的敏感性,及对性别丶权力诉求的创作模式深切关注。
我们欢迎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艺术家运用他们所喜欢的、熟悉与不熟悉的形式丶媒介去表达他们各自的工作,以回应展览的主题。本次展览艺术家个体的多元性是前置的,但我们拭目以待策展方与艺术家的合作是整体精彩的。
1.艺术家与策展方对话:
张玥: 我对于“我自为政”四个字的理解是这样的:它是将“各自为政”拆开了说。对于我本人而言,感觉作为活在这个时代的艺术家,应该警惕自己的创作习惯,警惕自己已知的知识,跟其他艺术家少见面,不沟通,对于信息庞杂的世界,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一场战争或灾难都被人忘记的如此之快,更何况这些艺术行为。所以我想要做的只是如何面对自己的生活。
2016.11.11
策展方: 你提到了战争与灾难,近年来国际上不断有一些艺术家以介入(interventions)的形式来参与到战争与冲突中来。艺术史学Dietrich HeiSSenbüttel在《冲突中的艺术:战争与危机中的介入》一文中指出,在冲突中,艺术与武器掌握着两种不同的语言,艺术可以从多种视角诠释冲突,它可以聚焦过去,现在或者是未来。艺术有时能强调客观性,也可以是对情感的呼吁---其实它们并不需要互相排斥。视觉化地唤起意识与提出问题通常是找出解决方案的第一个步骤,这个解决方案无法由艺术提供,但是必须在社会舆论中得到磋商。你如何看待作为艺术家的“我”的介入对于他者与历史的干涉?如果把Boy系列视为你《缅北战事》的一个新的延展,在新作品中依附于破碎酒瓶之上的“我”在与“我亲历的历史”(香烟),“我所听之历史”(书)之间又发生了怎样的对话?
张玥:我认为作为艺术家的我只活在过去与未来之中。只有此时此地是不准确的。我在去金三角之前从新闻里面看到了那个新闻里的金三角。真正到了现场以后,我看到了一个此时此地的金三角,回来后,我又通过我的回忆和感受,与思考输出了我的作品。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张玥: boy这件作品,我用了三个材料。来自不同的语境和历史背景。破酒瓶来自于北京的一家酒吧里面的冲突,烟盒是缅北战场上游击队士兵送给我的,而那本书,是描写纳粹第三帝国的崛起与没落。从而影响人类历史走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到发起者纳粹的意识形态,到亚洲第三世界国家的局部战争,政治宗教与民族之间的矛盾,纷争。再到一个聚集着各种人种,国籍,性别,持有各种宗教信仰政治观点的人所在的酒吧当中的打斗。我认为有一条主线在贯穿着从一个人到一个地区到整个世界之间的联系。我认为这条主线就是作品的名字《男孩儿》男孩不同于男人,他正经历着青春期。试图搞清自己在食物链里的位置,与周边世界的关系,紧张,冲动,天真,任性,不成熟和完善。
包晓伟: “我自为政”即为控制,在已有的条件下控制人、物、事件、资本……总的来说就是权力在“我”。
2016.11.18
策展方:你如何认识作为权力的主体的“我”?至今为止一切还在“我”的控制之内吗?权力又是如何在“我自为政”的语境中失控的?
包晓伟:艺术家针对自己的创作具有绝对的权力,自始至终。不同的语境有不同的应对方式,不存在失控。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包晓伟: 权力本身就是一种权衡的力量,“我”在创作和展览过程中权衡两者的关系。有影响,我视为这种影响是知识、信息的储备过程,会渗透在作品之中。任何一个“我”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是彼此表达与交流,是互相作用的。
宗宁: 艺术常常被误认为是难以理解的,与现实生活无关的,事实上恰恰相反,好的艺术作品是凝结了艺术家个人的知识,经验,思考和精神的,是艺术家的生活,或者就是艺术家本人,杜尚说:我最好的作品是我度过的时光。诚如我对“我自为政”的理解,我们是一群无论生存环境,市场供求都保持着自己对艺术的独立思考的人,展示我们的渡过的或预见的美好或不美好的时光。
2016.11.11
策展方:在封闭空间中综合绘画的摄影是你常用的艺术语言, 女性以及女性的身体也作为常用的元素在你的作品中反复出现。《迷人馆》中的女性肖像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个女性形象是作为一个被审视的客体呢,还是一个承载着你个人经验的主体? “我”与女性有着怎样的关联?
宗宁:首先我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的不只是女性的身体,也经常有男性,未来还会有儿童,目前在计划中的一件作品叫做《弃老山》会出现十个左右的老人。也就是说我关心的是人,是人的身体。 然后我想说明的是《迷人馆》是古代的民间故事《彭公案》中的一个回目叫做“粉金刚夜探迷人馆,九花娘见色起淫心”这个故事里的人物“九花娘”是一个姿色迷人,武艺高强的女淫贼,常常挟持美貌的少年到自己的住所交欢后杀掉。最终被地方官联合江湖侠客将其逮捕。“九花娘”的住所称作“迷人馆”字面意思是迷惑人的场所。我借这个故事进行创作意在表达强者制造的陷阱往往充满诱惑,我们不明真相的自投罗网,却不知这一切的根源是人类贪婪的本质。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宗宁:在这个过程中的“我”尽量做到尊重自己的本心,或者说不做作不说谎,就像奥威尔说“语言清晰的最大敌人是不诚实”。但是我不敢否认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受到环境的影响,毕竟我无法真空的面对生活。但我能肯定的是有一个“我”在影响着我,这就是恶劣的生活现实。我想我不会影响什么其他“我”,艺术只是我个人虚度时光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梁半: 我自为政是一出虚构的表演,政治背后的一切也都是虚构的。但是,不应该对这个虚构展开批评,而是承认这个虚构,然后翻转它,把它变成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我们存在于虚构当中。我们的一切认知,我们的一切观念,不管是关于政治的,还是其他,都存在于虚构中。我们人生的整个一切,文明的,个人利益,到国家,就是整体的一个虚构。而且这些虚构是可以表述的,我们的表述正是完成虚构的必备条件。
2016.11.12
策展方:不可表述的部分即是缺席的事实。这个隐藏的线索又是如何在你虚构的事实中被消解的?
梁半:虚构的事实消解不可述说其实就是一堆矛盾之物堆在一块,要么对它充满了幻想,要么无从抵抗
策展方: 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梁半:作品中的我仅仅只是在表演,所谓的为政就是用艺术的方式表演日常性,把政治内容变成生活形式或者纯形式.现在的我对其他的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其他的我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林清: 这次展览,我将使用交通线中的宽线、细双线、停车场角线和网球场线这四种不同宽度和形制的线条换色后在空间中游走,以形成一个气场即熟悉又陌生的场域。我一直以来的创作观念就是在一个统一比例的平台上对功能类似但形制不同的物体进行类比。颜色、体量、材料的不同在“同比例”这个条件下会变得愈发耐人寻味,会迫使人去比较,这种比较很有意思 ,每个人的感受和兴奋点都不同,而这种由平等所造就的不同最终会成就很多很多的可能。
2016.11.13
策展方: 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林清:我的“我”是用几种不同宽度不同形制的常见地面线条换色后参与到空间中,形成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域,空间中的物体都会受其影响,观众在参观过程中也会很自然的受其影响,被规范、被划分、甚至于被影响。肯定会被其他的我影响,这是设计中的影响。当然会起到作用,线条是一种功能性很强的东西,只要他存在它就会起到作用,但这种影响也可以为其他作品所用,产生化学反应,生成一种介于可控和不可控间的“结界”。
黄奎: 在人间,没有容易的人。人间是路途是过程,通往何处,无一人知晓,声称见过终点站的都是骗子。甚至我们连起点站在哪都早忘了。2013
不要道貌岸然,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都装着一个随时准备吞咽同类,与自己亲骨肉交媾的本性。他之所以远离我们,并被我们鄙夷,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看到世界的本质,或者说我们没有看清。而这些令人作呕的腐朽时时刻刻在现实世界里面发生着。真相过于深刻,于是我们“看见”的真实世界那么的可信,显得不朽。2013
当我们觉得孤独的快要死去的一瞬间,一百亿光年内有些恒星正在猛烈爆炸!然后他们发出悲壮的伽马射线还有光,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百亿年之后,这些射线和光会扫过我们此刻的坐标,于是你并不孤独。2013
从政治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一个彻底的无政府主义者。不要从逻辑上来试图对我说无政府主义的无意义及其危险,这是我作为艺术家的理念立场。我在中国这样,在美国也会如此,在北欧也一样,何况台湾!放心,文艺家只要不从政他们都是绿色无害的,哪怕他宣言杀人无罪,因为,思想自由,无限度的自由。2014 ——摘自《野生黄奎在FF079培养皿里的杂谈录》 。
2016.11.22
策展方: 如果说今天即不是昨天的延续,也不是明天的预演,那么今天是什么?
黄奎:时间不是平滑的连续,每一段时间都是孤立的,“一段时间”的单位可以是年、月、日、时、分、秒、或者说这“一段时间”是任意大于时间基本单位的整数倍长度。今天就是今天本身。就像我曾经告诉过大家的一个事实:每个数字都是唯一的,3=2+1并不是说3是2和1组成的,只是2和1能说明3,但3的本质就是3而不是1+2或者别的任何什么。
策展方:作为明天的12月4日,对于昨天的意义又是什么?
黄奎:意义是一种巧合。时间平滑连续的表象给了我们一种错觉,就是在时间刻度里诞生的事件具有繁衍能力,我们把这错觉叫做因果,并试图为这种因果找寻某种自洽的内在和外在,或许这内在与外在就是意义,但这意义是没有意义的。公元纪年2016年12月4日所具有的一切事件本质就是他自己在这一段时间长度里事件发生的总和,这一天本身就是12月4日的全部意义。
策展方:明天我们又该如何证明这个纪念名单的真实性?
黄奎:如果他发生了,他就会永远发生。如果他没有发生他就永远也不会发生。这是一种超越于证明的真实实在性。信息守恒并永不消失是存在的本质,无论是以全息投影的方式记录在宇宙的边界还是以我们理解的符号记录在这个立方体表面。这真实性会实在得让人绝望,无需证明,哪怕只是一个名单。
策展方: 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
黄奎:隔离一个空间,隔离一段时间,在这时空里我再隔离一个事件。这是我的“为政”
策展方: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黄奎:有,时时刻刻都有。这一念的我是无数个上一念我的集合。
是,这一念的我作用于无数个下一念的我。
且每一念的“我”都是独一无二的唯念的“我”
许卓尔: 自我是种“安慰剂”,是心理病理性药物、是生物意义上的中性物质。同样是主管意识对观者进行的暗示。在所谓自我的空间里诱导着别人改变自己的意识空间,那些看似是真正存在的,充满隐喻的信息。我试图去营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但里面隐藏了大量的不安。
2016.11.22
策展方:如叔本华所说,一个人照镜子的时候,从来不会以陌生人的眼光审视自己,他的“自我”意识只会时刻低声提醒自己: ‘我看到的不是另一个自我,而是我的自我。’源自欲望的不安是如何在用意志构建的安全感(黑暗空间)中通过身体的语言来进行和解的? 如果说身体也是意志的客观化,“我”的黑暗空间是否足以抵御外部的黑暗空间?
许卓尔:或许这里面并没有和解可言,是自我所构建出的防线,是我对我的自我也是自我对我的保护。身体成了主观意识的载体,隐藏在防线的背后,黑暗的空间是某种母体的隐喻,开始的黑色以及呼吸或者心跳的声音是种引诱。引诱观者触碰并进入我的自我空间。可笑的是所谓防线也不过是个无穷尽的黑暗空间,黑暗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抵御什么,而是它会吞噬一切。这也是“安全感”里隐藏大量不安的原因所在。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许卓尔:实际在创作的时候是个很艰难的过程,并不在于暴露自己的身体,而是倒吊身体所要承受的痛苦。但TOUCH ME 是种很直接的对接触、触碰的冲动。而我坦白直接的在黑暗里等待的状态,触摸和进入成为线索,身体和身体之间的语言是重要的贯穿。我把我的自我放置在看似安全却会被轻易打破的防线之后,当别的自我进来,势必会混淆会干涉,这是我的态度,即渴望触碰光明又惧怕着光进入我的自我世界。但实际干涉是相互的,我们的自我最终都是会互相干涉、混淆,最后重新构建出更明确的自我。
裴裴: “今日之事,以我为政”--“今朝所为,我自为政”在这个信息传播交流畅通的时代,各种聊天工具的盛行的时代。沟通成为了“现代人”的生活习惯。也许忘却了独立思考的乐趣,也许失去了自我主张的快感。然而这个“直播”横行、“DIY”糜烂、“淘宝”猖狂的世纪。艺术家的自我唯一性应该更有冲击性。
2016.11.24
策展方:体操一词来源于古希腊语gymn'os(赤膊操练),古希腊人把保健养生运动都归为体操。近代体操于19世纪在欧洲兴起,作为“体操大国”的子民,我们的青少年时期无不日日浸淫在“广播体操”的口令与配乐当中,它几乎成了现代化身体规训的代名词,权力以体操为语言与我”和“我们”进行沟通。正如你所说,在这个后网络时代,“直播”“淘宝”为我们带来了新的审美模式与身体规训。你是如何用“反体操”的语言与这种“新权力”进行沟通的?
裴裴: 在不限大规格的前提下进行似体操又非体操的运动。人人都有权利为自己的身心健康量身定制一套属于自己的“操”不限时间地点。正是这种自主性就如同主播们(非网红及影视歌星等)只要有手机,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为自己拦下铁粉。而如今这个后网络时代,更不该被原先的大框架阻挠。如Andy Warhol的15分钟定律。至今也许5分钟你的Instagram粉丝数量便可上万。
策展方: 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裴裴: “我”这一个体的小圆圈从小甚喜身体律动产生的躁动欣喜的多巴胺与新水墨线描的概念将其二者以旁观者的角度相结合。这种既动既静的状态有点幽默又有点尴尬。也许每一个圆圈会因相似点而相切、相交。但这不代表相离十分没有相像处。他们拥有各自的运动轨迹。能被影响干涉的圆圈在我看来是跟随的。他则不是个体不是“我”。
陈霄: 所有人的表述都挺好的,很专业,很真切。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承认既定的事实、真相甚至虚构、谎言。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在高速运转。每个人都疲于编辑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宇宙,自己的神话。我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感知到了什么?说了什么?写了什么?等等等等。每天一切照旧,生活还是生活一如既往,一日三餐偶尔还会有夜宵。看看他人,看看自己。禹洋还在催我方案。语言还在断裂,我要工作了,好吧,这一切和我无关。
2016.11.24
策展方:如果说“我自为政”是一个伪命题,你将如何证明它?
陈霄: 既然是个伪命题我为什么要去证明它呢?给我一个证明它的理由吧。
策展方: 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陈霄: 就是一次我的想法的实践而已,展览还没开始,无从说起。我自为证也不能算一个伪命题,但我从来不关心那个所谓的“政”,既然是“为政”我想还是和对权利的讨论有着某种暗合。其它的“我”对我的影响是肯定有的这和这个展览无关,我们随时可能被一些他者洗脑或被他者所教育,甚至可能是一句话,一个事件导致一种非我的状态,而且是无法避免的过程。只是自身必须考虑如何去应对这些影响。我对他者起不起作用,我无法预判,如果有,那就有吧。
金锋(1962): 做到“我自为政”并非易事,这是需要勇气的,一如康德所说的启蒙一样: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我觉得这就是“我自为政”的逻辑起点。至于这个“政”是开放给社会,还是涵泳于内心,这仅是个人的选择问题了。
2016.11.24
策展方:康德还同时指出因为“懒惰和怯懦”,人们若想从“咎由自取的监护之中”走出来的确需要勇气。这和“涵泳于内心”有矛盾吗?
金锋:这是康德从反面论证,为什么“懒惰与怯懦”不可能走向启蒙。所谓勇气是摆脱监护人对他的“关爱”,他必须扔掉监护人给他的无形的拐杖,这就是人能够独立起来的原因。我说的“涵泳于内心”,指的是能够独立承担责任的人对于“政”的理解,它可以外见于行动,而从内心,可以视为对“消极自由”的拥有。这是自由主义原理所赋予的权利。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制度的安排与保证。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金锋:《论语》中专门有“为政”一章。孔子的“为政”所崇尚的是“德”,所谓“为政以德”。这个“德”字,是以道德治理国家。我觉得这种理想到今天还是有效的。当然,对于个人,“德”字意味着独立后的个人对于提升自己的某种要求,也可以理解成“大我”。在这个层面上,所谓影响、渗透是一种及其理性的思考与判断,它在建构并设计着有意义的人生。这都是作品背后值得追究的东西。
金锋(1967): “思考那些不能思考的”,这句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
2016.11.2
策展方: 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金锋(1967):没有什么“我”只有行动的主体。这里所说的“影响”和“干涉”都是斗争的一部分,最后落实到‘行动’。
李振华:
自治是关于理解自己和他人的关系,是自由度和自我限制。
2016.11.24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李振华:我继续引用杜尚的一句话“我所做的工作是关于‘我’(主格)和‘我’(宾格)之间的游戏”。
Barron Weyerhaeuser:
2005年我第一次来到天朝就开始了与一道菜的恋爱,那时我与同事去一家很棒的餐厅吃散伙饭,我点了道鱼香肉丝,我老板告诉我点这道菜就跟在西方的高档餐厅吃汉堡一样。在外国人眼中这道有名的中国菜是比较受欢迎的,他不像宫保鸡丁一样在西方的中餐馆随处可见。他的味道甜辣,酸香,不同的厨师跟不同的城市的都会带给我味蕾上微妙变化。鱼香肉丝并不象他的名字字面翻译:“Fish Fragrant Meat Shreds”,这道菜的精确组合表达了做菜的人的创意,也能够检验这个厨师的厨艺水平,分出平庸的厨师跟好的厨师,好的厨师跟有创意的厨师。在这个中国备受关注的时代中,他的创意灵感和标准会跟外界怎样相处与演化?在个高档餐馆点个汉堡,何乐而不为?
2016.11.28
策展方:在创作过程与展览过程中,你的“我”是如何“为政”的?你有没有被其他的“我”影响、渗透甚至干涉?你的“我”又是否对其他的“我”起着作用?
Barron Weyerhaeuser :我的培训和背景是戏剧表演,所以对我来说每一次出作品至少有两个“我。” 过程当中,都要听我个人和角色的建议,努力和谐我们的需求。加上展览的空间与管理人这些“我”自己的要求和约束,每次在展览中演出就是变成一种和谐几个“我”的训练。干涉是艺术的根本;难题是决定在哪里能利用干涉提高作品,哪里要开顶风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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